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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杀

南京大屠杀,是抗日战争时期日军于1937年12月13日攻陷中国南京之后,在南京城及其郊区犯下的大规模屠杀、强奸以及纵火、抢掠等战争罪行与反人类罪行。根据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调查,日军攻占南京后6个星期之内杀害的平民和战俘在20万人以上,日军攻占南京后一个月内强奸妇女约2万起,南京城的三分之一被日军纵火烧毁。南京军事法庭提出遇难者总人数在30万人以上,这一数字在中国被普遍接受,并被刻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石壁上。

概述

 南京大屠杀实证之一南京大屠杀实证之一   1937年12月13日,日本侵略军侵占南京后,在日本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和第6师师长谷寿夫指挥下,在全城进行了40多天的血腥屠杀,使用集体枪杀、活埋、刀劈、火烧等惨绝人寰的方法,杀害中国平民和被俘军人达30余万人。        12月13日上午,日军谷寿夫第6师由光华门、雨花门入城,随即将马路上的难民当作枪杀目标,马路街巷之内顿时血肉狼藉、尸体纵横。右起:朝香宫鸠彦、松井石根、长谷川清,1937年12月18日,南京右起:朝香宫鸠彦、松井石根、长谷川清,1937年12月18日,南京    14日,日军大部队涌入城内,继续搜杀街巷中的难民;并在中山码头、下关车站等处对聚集江边的难民疯狂射击,枪杀数万人。    15日,中国平民及已解除武装的军人9000余人被押往鱼雷营屠杀。    16日,日军又从中日双方都承认具有中立地位的“安全区”内搜捕数万青年,绑赴下关煤炭港枪杀,再将尸体推入江中。    18日,日军将城郊难民及战浮5.7万余人驱至下关草鞋峡,用机枪扫射,然后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上浇洒煤油纵火焚烧。此后,又日本侵略军屠杀中国人后,放火烧尸灭迹日本侵略军屠杀中国人后,放火烧尸灭迹在12月下旬开始的“清街运动”和“难民登记”中使上万人头落地。 日军滥杀无辜,手段残酷,令人发指。有的往难民身上先浇汽油,后用枪扫射,枪弹一着人身,火光随之燃起,被弹击火烧之难民,挣扎翻腾,痛苦之极,日军则鼓掌狂笑。有的则把难民杀后割下人头,挑在枪上,漫步街头,嬉笑取乐。   谷寿夫,时任日军第6师团长谷寿夫,时任日军第6师团长  日军除残酷屠杀无辜外,还肆意强奸、轮奸中国妇女。在占领后的一个月中,南京市内就发生2万起左右的强奸事件,连八、九岁的幼女和70多岁的老妪都不能幸免。许多妇女在惨遭蹂躏后又惨遭杀害。          伴随着屠杀和奸淫的是大规模的抢劫和纵火破坏。日军驾驶着汽车,直入各大公司、商店,将各种货物劫运一空。抢劫之后,日军到处放火,致使主要街道的高大建筑物都被烧毁。浩劫之下,昔日街市繁华的六朝古都成了一座尸体遍地、断壁残垣、满目凄凉的死城。     抗战胜利后,指挥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松井石根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处以绞刑,谷寿夫被引渡给中国政府处死。

日军暴行

南京下关码头尸体堆积如山(村濑森安(Murase Moriyasu,南京大屠杀参与者)拍摄)南京下关码头尸体堆积如山(村濑森安(Murase Moriyasu,南京大屠杀参与者)拍摄)

·集体屠杀

    日军进城兵力约5万,执行军纪维持的宪兵却仅有17人。日军不仅大规模地对南京居民随时随地任意杀戮,还对中国人,特别是解除了武装的军警人员以及日军认为是可能参加过抗日活动和适合兵役年龄的中国青壮年,进行过若干次大规模的“集体屠杀”。大规糢屠杀方法有机枪射杀、集体活埋等。 被日军集体屠杀的市民尸体被日军集体屠杀的市民尸体 12月15日(日军占领第3天):已放下武器的中国军警人员2000多人被集体解赴汉中门外用机枪密集扫射,多当场死亡。负伤未死者亦与死者尸体同样遭受焚化。夜,前往鱼雷营的中国平民及已解除武装的中国军人9000多人被日军屠杀。又在宝塔桥一带屠杀3万多人。在中山北路防空壕附近枪杀200人。   12月16日(日军占领第4天):位于南京安全区内的华侨招待所中躲避的中国男女难民5000余人被日军集体押往中山码头,双手反绑,排列成行。日军用机枪射杀后,弃尸于长江以毁尸灭迹。5000多人中仅白增荣、梁廷芳二人于中弹负伤后泅至对岸,得免于死。日军在四条巷屠杀400多人,在阴阳营屠杀100多人。 侵华日军南京集体屠杀场地图侵华日军南京集体屠杀场地图  12月17日(日军占领第5天):四处搜捕来的中国军民及南京电厂工人3000多人被日军押至煤炭港下游江边集体射杀。在放生寺、慈幼院避难的400多中国难民被集体射杀。   12月18日(日军占领的第6天)夜,下关草鞋峡。日军将从南京城内逃出被拘囚于幕府山的的中国难民男女老幼共57418人,除少数已被饿死或打死,全部用铅丝捆扎,驱集到下关草鞋峡,用机枪密集扫射,并对倒卧血泊中尚能呻吟挣扎者以乱刀砍戮。事后将所有尸骸浇以煤油焚化,以毁尸灭迹。此次屠杀仅有石明一人被焚未死,得以逃生。大方巷难民区内日军射杀4000多人   除此以外,零星的杀戮更是数不胜数。   另据,1946年2月15日,南京军事法庭查证,“日军在南京集体屠杀有28案,屠杀人数为19万余人;零散屠杀有858案,尸体经慈善机构掩埋有15万余具。”
 紫金山脚下的一处日军屠杀场所紫金山脚下的一处日军屠杀场所    日军集体枪杀的市民,尸体被推入塘内日军集体枪杀的市民,尸体被推入塘内  日军将失去战斗力之中国军人反绑双臂、集体杀戮后掷入池中日军将失去战斗力之中国军人反绑双臂、集体杀戮后掷入池中  

·分散屠杀

  1937年12月13日,《东京日日新闻》(即现在《每日新闻》)报道两名日本军官的“杀人竞赛”。日军第十六师团中岛部队两个少尉军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在其长官鼓励下,彼此相约“杀人竞赛”,商定在占领南京时,谁先杀满100人为胜者。他们从句容杀到汤山,向井敏明杀了89人,野田毅杀了78人,因皆未满100,“竞赛”继续进行。12月10日中午,两人在紫金山下相遇,彼此军刀已砍缺了口。野田谓杀了105人,向井谓杀了106人。又因确定不了是谁先达到杀100人之数,决定这次比赛不分胜负,重新比赛谁杀满150名中国人。这些暴行都一直在报纸上图文并茂连载,被称为“皇军的英雄”。日本投降后,这两个战犯终以在作战期间,共同连续屠杀俘虏及非战中人员“实为人类蟊贼,文明公敌”的罪名在南京执行枪决。

·奸淫

  据估计,在日军占领南京之后一至两个月内,约有2万至8万名中国妇女遭到日军强奸。日军不分昼夜并在受害妇女的家人面前施行强暴,被强奸的妇女甚至包括12岁的幼女、60岁的老妇,乃至孕妇。很多妇女受到了轮奸,有些妇女被日军强奸了好几次,往往有妇女受不住日军的折磨而死。受害人或是试图保护受害人的亲属如果稍有反抗,往往就被施暴的日军杀死。除此之外,日军还强迫乱伦行为。日军对妇女的大规模强奸和虐杀直到1938年2月才有所收敛。

·劫掠与纵火

  南京沦陷之后的六个星期之内,日军几乎侵入了城内所有的建筑物。据统计,城内外23.8%的建筑被纵火焚毁,63.0%的建筑遭到劫掠,因各种原因遭到破坏的建筑合计88.5%,这些破坏绝大多数都是日军在占领南京后造成的。  日军占领南京初期,5万日本士兵从中国难民那里抢夺了大量生活用品和食物。此后的几个星期,日军闯入市内的建筑进行了大规模的抢掠,有的时候他们在军官的组织下将住宅、商店、机关、仓库等建筑洗劫一空,再用军用车辆把赃物运走,即使各国使馆也未能完全幸免。在占领南京后的一两年内,日军、日本宪兵还强占了大量中国人的店铺、住宅和建筑,有的直接由日军占用,有的则无偿交给来到南京的日本平民。除了日本军人,少数日本随军记者也加入到抢掠的行径当中。  从12月19日或20日开始,日军开始在市内纵火。日军在洗劫商店之后,经常将其付之一炬。市区南部从中华门到内桥、从太平路到新街口以及夫子庙一带是南京主要的商业区,几乎全被烧光,整个市区约三分之一的建筑物被焚毁。

·泛南京大屠杀

  据美国国家档案馆的两份档案文件记载,日本驻德国大使东乡茂德表示,在南京沦陷之前,日军已杀死了50万中国平民。而在日军自上海陷落,在向南京进发过程中,于上海及其周边地区,杭州,苏州有大量的劫掠,强奸,屠杀行为。
  日军第65联队将俘获的部分中国士兵集中在幕府山以待屠杀日军第65联队将俘获的部分中国士兵集中在幕府山以待屠杀  井手纯二于1938年1月上旬拍摄的下关长江边铁道栈桥附近的屠杀现场井手纯二于1938年1月上旬拍摄的下关长江边铁道栈桥附近的屠杀现场    南京街头遍地是日军屠杀留下的中国人尸体南京街头遍地是日军屠杀留下的中国人尸体 

日军在南京城的劫掠、屠杀、奸淫

 南京青年被日军砍杀之惨景南京青年被日军砍杀之惨景 “十二月十七日,星期一。劫掠,屠杀和奸淫的事情,是增无减。昨日白天和夜间,被强奸的妇女至少有一千人。一个可怜的女人竟被强奸了三十七次,一个兽兵在强奸时,因为五个月的婴儿哭声不断,便把他活活闷死,反抗的惩罚就是刺刀。医院里挤满了受害者。我们唯一的外科医生威尔逊,忙得无暇休息。日军不但要抢珍贵的东西,连黄包车、牛、猪和驴也不甘放弃。日军向我们的厨房和米店捣乱,我们不得不把米店收歇。  “黄昏后我送裴志博士( M·S·BATES )到金陵大学,麦加伦牧师( JAMESMCGALLUM)到鼓楼医院,密尔士牧师和史密斯到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因为我们是要分班轮流值夜的。我们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门口,就给日军搜索队阻止,日军以刺刀相向,迫我们下车,满身搜索有无武器,掷去我们的帽子,电炬照耀着我们的眼睛,并查究我们的通行证以及夜行的目标。魏特琳女士、德威南夫人和陈夫人立在我们的对面,二十多个妇女跪在地上。那下级官口操蹩脚法语,坚持说校内藏着中国兵。我说除了五十个仆人和少数职员外,没有其他男人。但他不相信,并谓查出超过该数,将予以枪决。  他叫我们一律离去。魏特琳女士反对,便给他硬拖到汽车上,忽然他又改变主张,女的可以留下,男的必须走开。我们要求留下一个男人,但他不加允许。我们先后被扣留了一小时余,才恢复自由。第二天,我们知道那一批强盗抢去了十二 个姑娘。  “十二月十八日,星期六。早餐时,李格斯报告住在他家的两个女人,昨晚被强奸,其中一个是青年会某秘书的表姊妹。威尔逊报告一个五岁的女孩子送到医院,她给日本兵刺了五刀,有一刀刺在小腹上,一个男人的身上有十八处刺刀的伤痕,一个女人的面部和腿部,也给刺了十七刀。午后,有四五百个恐怖过度的妇女,拥入我们的办公处,要求保护,就在露天过夜。  “十二月十九日,星期日。完全陷入无政府状态。日本兵放火、燃烧甚烈,据说还有几处也要烧。许多地方的美国旗也被撕毁。挂在美国学堂上的国旗,竟给他们扔在地上践踏,并警告看屋的人,若敢再挂上,就要他的命。连日本大使馆贴在外侨住宅上的布告,也受到侮辱。一天之内。日本兵闯入若干外侨的住宅,竟达五次到十次之多,住宅内的难民被搜劫,妇女被强奸。一些人是很残忍地被杀死了,毫无原因。  难民区中的清洁队员七人,六人被杀,一人负伤逃回。黄昏后,我们派了两个人冲到鼓楼医院代理院长白雷特博士( RICHARDF·BRADY )的家里,驱逐四个又想强奸的暴徒,并将所有的妇女都移到金陵大学。史波林一天到晚忙着驱逐暴徒。我又赶往美国大使馆三等秘书金庚斯 (DOU#GLASJENKINS )的住宅,国旗依然飘扬,但两个仆人都给杀死了,尸体一在汽车间,一在床铺下,都留着残酷的痕迹。室内凌乱不堪。街道上尸体甚多,全是平民。红十字会想掩埋尸体,苦无卡车和棺材,卡车给偷去了,棺材被劈成片片,大放焰火,红十字会的掩埋工人也给赶走。  “我又偕史密斯君去访问日本大使馆,又提出五十五种暴行的证据,并告田中参赞和驻京总领福井今天的情形是愈恶劣了。他们确切表示将‘尽力设法’,局势不久可望好转”,但事情很明白,他们无法控制军人,军官也无法控制士兵。据说有十七个宪兵已到达南京,将协助恢复秩序。十七个宪兵控制五万军队,岂非笑话?平心而论,我们却很欢喜日使馆里的几位老先生,他们也许真已尽了他们的力量,可是他们反要我借车子和一个机匠,我们倒又觉得好笑。我们有许多辆车子,早给日本兵偷去了,我很想请他们去向日本军人商量。但我终于领他们到美国大使馆,借了三辆车子 (其中一 辆是大使的),并拖去一个美国机匠。  “十二月二十日,星期一。暴行继续不已。全城大火蔓延。  午后五时,我偕史密斯君乘车出外,城内最重要的商业区太平路一带,烈焰冲天。向南行,我们看见日本兵在店铺内放火,更向南行,我们看见日本兵忙着把东西装入军用卡车。青年会已起火,尚未波及附近的房屋,起火的时间显然不久。我们无心细观,匆匆前进。夜间我从窗口眺望,十四处的火舌向天空飞腾。  “我们拟就致上海美国总领事的一个文稿,请求立即派遣代表团来京,刻不容缓,并恳求日本大使馆设法由海军无线电发出。不用说,这电报是永不会发出的。  “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二。午后两时半,我们十四人访问了田中参赞,面呈由二十二个外侨具名的抗议书 (参看附录之四),要求终止纵火骚扰的不幸事态,他又满口允许。雷伯住宅的对面已经起火,他很为忧虑。他的花园里还有难民四百余人。吃的问题,愈趋严重,金陵大学内若干难民因饥饿而骚动,煤不久也要用完了,李格斯还在向各处搜寻。日军把城内所有的米和煤一律加以封存。今天日本兵爬墙到我们院子里来,想乘我们出去的时候,偷我们的车辆,另有一 次他们几乎真把桑纳的卡车偷去了。德国大使馆的罗森博士( ROSEN )乘蜜蜂号英舰到下关,但不准上岸。他写了一封信托田中参赞转雷伯,询问德侨财产的情形。雷伯这样回答:五 十余所德侨住宅,未经抢劫的只有两所,未被‘征发’的,只有大使和罗森博士的汽车。  “十二月二十二日,星期三。清晨五时,射击队又开始工作,我们听到清晰的枪声,在一百响以上。夜间,日本兵又两次闯入院内,以刺刀威胁门警,冲破大门,值班的日本宪兵不加干涉。日本的宪兵代表却来告诉我们,一月一日就可以恢复秩序了。他们还向我们商借汽车和卡车。我偕史波林君走过离办公处很近的一个池塘,看见五十个平民的尸体,反缚着手,其中一个被削去了半个脑袋,恐怕他们是牺牲于军刀的吧!回来早餐时,路上又遇见一个酒醉的日本兵以刺刀威胁着一个青年会作家的父亲,他的老太太简直恐怕欲狂,我们不得不替他解围。我们到家后还未坐定,又赶往金陵大学建筑师季君( C·T·GEE )和鼓楼医院院长邓尼尔博士( J·W·DANIELS )的住宅,日本兵正想强奸那里的女人,那些勇敢的日本兵竟越过铁丝网逃走,我们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裴志和李格斯两君也在早餐未毕前就赶往金陵大学蚕桑系校址去驱逐日本兵,其中有几个是喝醉了的。我回办公处后,又接到史波林和德商礼和洋行代表克鲁治 (CHRLS#TIANKROEGER )两君的紧急报告:一个酒醉的日本兵用刺刀威胁他们,生命危险。侥幸得很,田中参赞偕一日军高级将官同时到达。那将官打了醉兵几个嘴巴,嘴巴之外,大概不会再有其它惩罚。我们从未听到整饬纪律的事情。长官对不守纪律的士兵,往往是很客气地劝他下次不再如此。黄昏我和李格斯君步行回家,日本兵强奸了李格斯住宅内五十四 岁的老妇。让妇女给日军蹂躏,固然于心不忍,可是我们也不能整天不离开她们呵。  “下关电灯厂的工程师吴君向我们讲起一件非常耐人寻味的事情:该厂共有五十四个职工,都勇于服务,直到南京失陷前的最后一天,才停止工作,避入英商 (在江边)和记洋行。日军借口该厂属于国营(其实是民营的),便把其中四 十三人拖出枪决。日方每天派人到我的办公处来骚扰,要找寻那些职工去恢复电力的供给。我听得吴君的消息后,可以这样告诉日方,他们的军人已经把该厂的大多数职工杀死了,我至少会觉得舒服一点。  “十二月二十三日,星期四。桑纳君今天受到日军的虐待,他到南京神学院斯密士博士( StAleySmith )的寓所里去,一 个日本军官和几个兵正在撕去美国国旗和日使馆的布告。他们强欲难民迁去,说要在那里设立一个登记难民的机关。桑纳君当时的处境一定非常痛苦,因为他终于被迫签具凭据,允许日军借用这房屋两星期。可是桑纳君决不是容易屈服的人,他向大使馆提出抗议,终于又把日本兵赶出。  “农村师资训练学校收容所的难民,又有七十人被拖出枪毙。毫无纪律,日本兵对于中国平民可以随手乱抓,任何人的手上只要发现硬茧,就可以指为当兵的证明,必死无疑。黄包车夫、木匠和其他工人,常被捕去。  “中午,办公处来了一个人,头部烧焦了,眼睛和耳朵割去了,鼻子只剩下一半,惨不忍睹。我送他到医院,几小时后,他死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日军把几百个人缚在一 起,灌浇汽油,用火烧炙。他也是其中的一个,但他缚在外档,所以汽油仅掠过他的头部。不久,医院里收到同样的病人,被炙的伤势很重。自然,他也死了。日军似乎曾先用机关枪扫射,但也有人得免于死。第一人没有子弹的创痕,第二人就有。我住在鼓楼的对面,看见另一个死人的头部和臂膀受着同样的火伤,睡在马路的转角。他在未死以前显然挣扎了那么远的一段路。真是令人不能相信的兽行。  “十二月二十四日,星期五。据美国大使馆华人某君(略去姓名)报告,所有住在使馆内的中国职员以及他们的亲属,昨夜统遭日军搜劫,巴克斯登君办公室的大门给刺戳破,日军偷去院子里的三辆汽车,今天早晨又偷去两辆,其中一辆是孟根君的,昨天我曾允许借给田中参赞,因此我把这一件事告诉他。  “今天开始办理登记了。日军当局认为难民区还藏有中国兵二万人,他们定欲肃清这些‘恶鬼’。我们向他们表示,剩余下来的中国兵,恐不到一百人了。但无论如何,许多无辜的难民,须还要受难,他们都觉得恐惧不安。中国人组织的自治委员会,经田中参赞的出面邀请,昨天成立了,或者可以帮一点忙,可是奸细也已开始活动。难民区中就捉获了一 个,难民群起加以痛殴,我救了他出来,锁在我们办公处的地下室,旋交给中国警察。中国警察怎样处置他呢?据我猜想,也许是绞死他,但我叮嘱他们要特别留神。  “今天日军不断来骚扰,又有几个清洁队队员失踪。金陵大学看门的警察也给捕去,他们还是想偷我们的卡车。他们封了我们的一个煤栈,但李格斯君努力交涉的结果,煤栈仍得开放。  “耶稣圣诞夕。克鲁治、史波林和德利漠博士 ( C·S·TRIMMER )三人来偕我们共餐,炸牛排、甜番薯,滋味俱佳。雷伯不敢离开他的住宅,因为日本兵每天有许多次爬墙而入。他们既爬墙而入,他便叫他们爬墙而出,不许他们走大门,他们如果违抗,他就向他们挥动他的国社党臂带,并指示他的国社党最高勋章,问他们是否明白那勋章的意义。这方法屡试屡验,有意想不到的效力。晚上,他走来,送每人一本精致的皮装西门子日记簿。威尔弹钢琴,大家唱圣诞歌。  “耶稣圣诞日。天气好极了,环境似乎也略略好转,街上行人渐众,有许多临时的货摊。我们邀请魏特琳女士,鼓楼医院鲍育女士( GRACEBAUER )和金陵大学生物学系教员吴女士( BLANCEWU ),白路莱夫妇(CHARESBROM#LEY )的养女吴女士( PEARLBROMLEYWU )等午餐。我们正围坐共尝烤鹅的鲜味时,却接到了三个紧急报告,于是我们不得不赶往金陵大学教授方恩博士( WM HEENN )的住宅、中国教职员宿舍和蚕桑系校舍三处去驱逐日本兵。  “今天日本兵扯下了农村师资训练学校的美国旗,昨今两夜,七个日本兵盘踞圣经师资训练学校,并强奸妇女。贴近我们的办公处,三个日兵强奸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孩,一个十 三岁的小姑娘也遭强奸,待我们发觉,已嫌太迟。刺伤的人仍然很多,据威尔逊医师报告,南京失陷后,向医院求治的共二百四十人,其中四分之三都是日军暴行的结果。  “金陵大学内,登记的手续开始了,日方扬言如果中国兵能够出来自首,将罚做夫役,可以保全生命。约一百四十人真出来自首了,他们却全给捆载而去。其中有两三个人受伤后佯装已死,伺机逃脱,到医院来求治。据他们说,一群给机关枪扫射,一群则为日军刺刀演习的靶子。常常有人在刽子手刑后只受了一两处不足致命的创伤,他们睡了一整天,身下覆着伙伴们的尸体,夜间设法潜逃,或赴医院,或往朋友的家中。我们遇见这样的情形,已经很多。日本兵做事未免太嫌轻率呵!“十二月二十七日,星期一。日军占领南京,今天已入第三个星期了。日清汽船会社从上海开来一艘轮船。该公司代表四人来访,谓长江不久可望正式恢复通航。随该船同来的,有许多日本妇人观光全城。她们向若干儿童散发糖,似乎很觉得意,并为日本的惊人胜利而欣喜,自然她们对于真正的事实一无所知。不过,据我猜想,恐怕全世界也是一无所知。  “士兵仍然毫无纪律,军部和使馆间没有合作。军队方面甚至拒绝承认使馆所发动主持的自治委员会,对自治委员会的委员故意加以蔑视。据军部方面表示,中国人是被征服的人民,不应妄希恩惠。骚扰和暴行的事件一天比一天增加起来,而我们所未听到的或看见的,不知还有多少。  “以下是今天所接到报告中的几件事情:约两星期前日军捉去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因为他的工作做得不满意,日军用铁棍打他以后,再用刺刀戳他。昨夜一个日本军官和两个小兵乘车闯入金陵大学,当场强奸了三个妇女,并带去一个。  日本兵闯入圣经师资训练学校许多次,搜劫难民,并强奸了二十个妇女。鼓楼医院的夜班管理员给日军捕去,鲍育女士抗议无效,放火的行为仍未终止。今天,南京城有两个基督教教会学校焚毁,德商起士林糖果店 ( KIESSLINGAND#BADERS )也起火燃烧。日使馆的警察长高谷却向我们表示,今后将保护所有外侨的房屋,并偕史波林君又视察德侨的财产。在我们个人看来,他口头上的支票是很难十足兑现的。南京外侨所有的财产,差不多统遭日本军队的掳掠,日军再要向外侨提出什么要求,似乎是大可不必了。连外侨的汽车也为他们窃龋我几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昨天我曾偕史密斯去访问难民区外的英国大使馆。十一辆汽车和两部卡车,均由日本兵不告而取了,所有仆人侥幸倒还平安无事。几乎每一 条街口都可以看到弃而不用的汽车、电池及其它东西,往往凌乱颠翻,不加爱惜。  “今天却有一件愉快的事情,日清公司轮船带来邝富灼博士的一封信,由日使馆转交给我,这是过去三四个星期内我们许多人中间所接到的第一封信。邝君询问我们进行救济工作是否需要现款,并主张将各方响应国际扶轮会代我们发出的呼吁而慷慨捐助的款,划出一部分。这十足是邝君的态度!我们确实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我每一次想到不久需要钱的时候,就有一个暗影掠过头,哪里可以弄到钱呢?  “十二月二十八日,星期二。天气恶劣,先下微雨,继降大雪,这是我们一向恐惧着的。草棚里可怜的难民,其境遇将更感悲惨,因为大多数的草棚不能避雨,有些简直等于狗窠,遍地泥泞,竟难插足。不过这许多日来的天气,迄甚良好,总算还是幸事。  “我今天共观察几处收容所。大多数很拥挤,当然内部也不能怎样干净。收容所的干事和助理员,都是义务性质,工作非常美满,维持难民的秩序,注意难民的膳食,措置其它事务,也相当得力。但这些收容所到底要维持多少时候呢?即使有一部分难民的房屋尚未被毁,他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呢?秩序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我今天第一次走到学校去,离开我的住宅不远。内部已颠江倒海,不成样子。物理试验室里的仪器,全部是故意损坏的,运动场上有死牛一头,野狗已吃去了一半。大门上的大使馆布告也不见了。  “十二月二十九日,星期三。天气较好,登记继续进行,但毫无效率,难民不知道何时登记,何处登记。日军又捕去认为是中国兵的难民。女人和老人向我们跪拜哭泣,恳求我们设法找寻她们的丈夫和儿子。有几次我们的努力是成功的,但日本军人非常讨厌我们的任何干涉。关于下关方面的情形,据中国红十字会的代表告诉我们,江边的难民约尚有两万。我们在日军进城前交给他们的米粮,即将告罄,他们痛苦不堪,要求也到难民区来。可是难民区已经太拥挤了,事实上日军不会允许到难民区来,也不会允许我们去设法援助。他们只好暂时忍受一切。  “各国使馆门前终于有日本卫兵出现了。为什么不在两星期前出现呢?我们的住宅还是无人保护;有几处收容所的卫兵,与其说帮我们的忙,倒不如说给我们找麻烦。他们要取暖的火,要吃的东西,要睡的床,还向难民要别的东西。  “十二月三十日,星期四。我召集了某教会机关的十八个仆人,付给他们的薪水,到下月十五日为止,叫他们另想别法。这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其中几人已服务多年,很善良忠实。我和W君希望待秩序恢复后,或可利用旧校舍做些小规模的事情。可是,我们中间留在南京的人太少,鉴于目前南京的物质环境,要建立起一个新的集团,并非易事。 W君是设计住宅的优秀助理委员, C君是收容所的优秀管理员,我们的仆人也都各尽其能,各称其职。“午后我访问日本大使馆,使馆人员忙着向约六十个中国人 (多数是难民区收容所的干事)训示怎样庆祝新年。不能再用青天白日旗,一律改用五色旗,叫他们去做一千面五色旗和一千面日本旗,难民在一千人以上的收容所,应派代表二十人,较小的收容所,则派十人;元旦日午后一点钟,鼓楼上应悬五色旗。据说预定的节目,有‘恰当’的演说和音乐,自然摇旗欢迎新政府的民众,届时将被摄入镜头。城内的火焰依然未熄,十二三岁小姑娘被强奸或强抢的事情,又连续发生了三件。史波林驱逐办公处附近房屋内的日本兵,忙个不停。日本兵又大举捉人,在金大蚕桑系校舍内四周布置哨兵线。  “十二月三十一日,星期五。比较安静的一天。晚间没有暴行的报告,这是日军占领南京后的第一天。日方忙着准备庆祝新年,放假两天。我们反而担忧,因为将有更多的日本兵狂醉。我们叮嘱难民不要出门。晚餐后,雷伯请我们全体到他家里,燃起圣诞树。我们每人都收到一份贺年片,贺年片上刻着黑圈红十字的难民区徽章,并由我们二十二人全体签字。他讲起在南非洲时若干冒险的故事,以娱来宾。墙上挂着几种庄严伟大的纪念品。  “大除夕了,不禁想起家庭,想起亲爱的家人,谁都不惜以任何代价换取一封家信。日本使馆人员告诉我们,恢复通航还要几个星期,所以我们显然仍须忍耐若干时。他们并谓至少在一个月以后,留在南京的任何外侨才能赴沪,事实上,我们在这里都已做了俘虏。  “再继续叙述这个故事,继续叙述新年以后发生的恐怖行为,似已无甚意义。今天是一月十一日了。情形虽大见改善,每天却仍有暴行,而且有几件的性质是非常可恶。美国大使馆代表三人,六日抵达南京,九日英德两使馆也各有代表三人同来,我们因此觉得情形还更可改善。不过我昨夜驾车出外时,还看到四处火警,并目睹日本兵正在另一家店铺内动手放火。从十二月十九日迄今,日本兵几乎没有一天不放火。前天,克鲁治君曾设法溜出东门,回来告诉我们他所经过的约二十英哩的区域内,庐舍均已焚毁,阒无人迹,连家畜也看不见。  “我们可以用无线电和外界接触了,这是一件大快事;上星期日,我就把各人的住宅接好电线,现在我们是有电火了。我们的办公处在几天之前就有电火,但因为恐怕只许日本人有电火,所以我们并不张扬。我们看到上海日文报纸,还有两份东京日日新闻,报上说早在十二月二十八日,商店已纷纷开门,营业已恢复常态,日军协助外侨救济可怜的难民,城内中国匪徒已被肃清,南京已恢复安宁。要是当前的现实不是那样惨的话,我们都不禁要捧腹大笑!  “以上的叙述并非出于仇恨的情绪。我知道战争是残酷的,尤其是一个民族想征服另一个民族的侵略战争。据我从这一次战争的经验和一九三二年淞沪战争的经验看来,缺乏基督教精神的日本军队,如今已成为一种野蛮的破坏的力量,目前不仅威胁着东方,将来也许会威胁到西方,所以全世界应该明了事实的真相。至于如何措置这个局势,我不想多说,还是让贤明的人士去考虑吧。  “自然,我也不应该忽略光明的一面。中外友人都表现出惊人的服务精神,我们在共同工作中发生很密切的友谊。对于我们已做的和想做的事情,难民每一次都向我们表示感激,我们常常为之振奋。我们所遭遇的损失和困难,跟他们所受的痛苦比较起来,似乎轻微不足道了。三位德侨委员也引起他们的敬佩和感戴,他们确是一座坚固的堡垒,没有他们,我不知道怎样能够渡过难关呵!  “将来怎样呢?最近的将来固毫无光明可言,但中国人除其它许多美德外,还具有忍受苦难的伟大力量。而且,公理与正义必获最后胜利。总之,我个人永久愿与中国人共患难!”(选自《外人目睹中之日军暴行》 (英)田伯烈)

燕子矶:日军江滩射杀5万中国平民

 1937年12月13日《东京日日新闻》有关杀人竞赛的报道1937年12月13日《东京日日新闻》有关杀人竞赛的报道 68年后来到燕子矶,眼前的景象已经“物是人非”:当年日军架起机枪向我无辜平民疯狂扫射的山岩依旧环峙江边,数万同胞“尸横荒滩,血染江流”的江滩却已被江水淹没,只有临江伫立的燕子矶江滩死难同胞纪念碑,在无声地控诉着日军的暴行。

·5万同胞血染江滩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日军战犯时,燕子矶屠杀案并没有被专门提出,因而被人忽视。长期研究燕子矶历史的沈玉才先生告诉记者,南京城破后,日军一个骑兵营尾随逃难军民追到燕子矶。当时正值枯水季节,江面上的渡船早就逃到江北,数万逃难人群一时陷入进退维谷的绝境。“日本骑兵当时带着轻机枪,他们把枪架在燕子矶一带的山头上,对着江边人群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难民一片惊慌,四处逃散,妇女、儿童和老人被践踏者不计其数。有的人躲进了芦苇荡,但很快遭到了日军密集的扫射,中弹者不计其数,用‘尸横荒滩,血染江流’形容当时的情景,一点也不为过。”  据资料记载,在这场血腥的屠杀中,有5万多同胞血染江滩,“所有的尸体,或漂浮江面,水为之赤;或堆积沙滩,雨淋日晒。直到次年春夏之交,此处积尸,还无人过问,臭恶气味,远闻数里之外。”

·抗战老兵目击屠杀

  抗战老兵郭国强,1936年参加88师,曾参加南京保卫战。  在回忆燕子矶屠杀时,郭国强说:“1937年12月,我和二三百名‘中央军’穿着便衣,逃到燕子矶三台洞附近,亲眼看到日军在燕子矶江滩进行大屠杀的情景。当时日军用机枪扫射了一天一夜,有两万多名已经解除武装的‘中央军’丧了命。我们躲在三台洞里,后来被日军发现,我们佯说是开山的农民,并拿出开山工具才免于一死。之后,我寻机逃到八卦洲下坝村,才在这里定居下来。”  燕子矶公园负责人王金星认为,这些军人集体罹难,多半是受到了日军的欺骗宣传。在日军包围南京城的几天里,不断散发传单,宣称“日军将尽力保护良善的人民”。同时,日机大量散发“绝对不杀投诚者”的优待证,劝守军缴枪投降。但随后的事实证明,这完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燕子矶惨剧发生在南京城破之初。接下来的数周时间里,南京成了一座“地狱之城”。对于日军在南京各处犯下的滔天罪行,就连南京大屠杀的头号刽子手松井石根后来也有所“醒悟”。在东京巢鸭监狱受押待刑之际,这个双手沾满了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曾向僧人花山信胜“忏悔”说:“南京事件,可耻之极。”

·三角形碑亭寓意深远

  为了让世人永远铭记这段惨痛的历史,抗战胜利40周年(1985年)时,南京市人民政府在燕子矶东端山顶建三角亭一座,亭中立碑一方,是为纪念。碑文为市委办公厅所撰,著名书法家陈慎之书写。  沈玉才告诉记者,纪念亭之所以建成三角形,寓意我们民族史上曾经有过国土残破的惨痛一页。为了保证碑石材质,当年特地选用了浙江温岭的石材,一路海运过来。碑亭建成后,前来凭吊的游人络绎不绝。20年来,也有一些悔罪的日本老兵前来碑前谢罪。  也许是自知罪孽深重,他们在碑前放下鲜花后,大多会悄悄地离去,没有留下片言只语。(南京日报记者左中甫)

日军罪行的证据

南京的慈善团体和平民组织起多支掩埋队,收埋在南京大屠杀中的遇难者尸体南京的慈善团体和平民组织起多支掩埋队,收埋在南京大屠杀中的遇难者尸体

·收尸记录

  对南京大屠杀期间遇难者尸体的掩埋和处理大致有五个渠道:  1.红卍字会、崇善堂、红十字会、同善堂等慈善团体的掩埋;   2.南京市民自发组织与一家一户的掩埋;   3.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雇工掩埋;   4.南京市、区伪政权及其下属机构的掩埋;   5.日军部队的掩埋与毁尸灭迹。   根据已发现的资料,南京当时8家慈善团体共埋尸19.8万具。其中:世界红卍字会南京分会埋尸43123具。据该会1945年的《民国二十六年至三十四年慈善工作报告书》及所附埋尸统计表记载,从1937年12月22日至1938年10月30日,在城内收埋1793具,城外收埋41330具,其中女尸75具、孩尸20具。世界红卍字会八卦洲分会在八卦洲江岸收埋被射杀的死者尸体、江中浮尸以及打捞江中尸体,正式资料提及埋尸1557具,又有该会函件提及处理尸体1万余具。南京崇善堂埋尸112266具。该堂在战后提交给军事法庭的统计显示,在1937年12月至1938年5月1日,该堂在城区收埋7548具,在城外收埋104718具。该堂埋尸的“前期资料”较少。中国红十字会南京分会收尸22691具。该会1938年1月5日以前在南京下关、和平门一带收埋8949具,此后得到日军许可后留下了按日记载的收尸记录,到5月底又收埋13742具。南京市同善堂收埋7千余具。该堂掩埋组组长刘德才在战后南京军事法庭审判谷寿夫时出庭作证:村濑守保拍摄的下关江边尸体堆积如山的情景村濑守保拍摄的下关江边尸体堆积如山的情景“我同戈长根两个人所经手掩埋的尸首就有七千多了”。南京代葬局收埋1万余具。代葬局掩埋队也受雇于南京伪政权。掩埋队队长夏元芝于1946年为汉奸嫌疑辩护时称:“曾率领代葬局全体掩埋夫役,终日收埋被惨杀军民尸体万余具”,这一数字得到当年掩埋夫役的确认。顺安善堂收尸约1500具。1940年12月该堂在一份调查登记表中称:“迄至南京事变后,对于掩埋沿江野岸遗尸露骨,人工费用约去陆百元。”按照当时一般收尸付费4角计算,约收埋1500具。明德慈善堂收尸700余具。当时的堂长陈家伟在1940年12月的文件中称:“雇用夫子十余人,掩埋尸首”、“廿七年春,掩埋七百余具”。众志复善堂也参与埋尸,但具体数目不详。  当时民间的4支市民掩埋队共埋尸4.7万余具。其中:城西市民掩埋队,由湖南木商盛世征出资雇工,收埋上新河地区死难者遗体28730具。城南市民掩埋队,由平民芮芳缘、张鸿儒等组织难民30余人掩埋尸体7000余具,其中难民尸体5000余,中国军人尸体2000余,分别埋葬在雨花台山下和望江矶花神庙等处。回民掩埋队,由鸡鹅巷清真寺王寿仁以“南京回教公会掩埋队”、“南京市红卍字会掩埋队”名义掩埋尸体400余具,所收尸体以回民为主。北家边村民掩埋队,由北家边万人坑唯一幸存者严兆江带领,收尸6000余具。  与日军合作的南京市和各区伪政府以多种方式参与了对尸体的处理,有据可查的埋尸数量有7000余具。下关区在南京城西北,伪区长刘连祥1938年1月30日报告,经过半个月工作,在下关、三汊河一带收埋尸体3240具。第一区在城东南部,伪区公所在1938年2月工作报告中称当月收埋尸体1233具。第二区在城西南部,最近发现该区伪公所的两份文件中提到请崇善堂掩埋了区内两处遗尸共27具。第三区在城东北部,最近发现该区伪公所曾请崇善堂、红卍字会掩埋区内多处遗尸10余具。1938年底,伪南京市政公署督办高冠吾命伪卫生局派掩埋队收集中山门外灵谷寺至马群一带遗骨3000余具,葬于灵谷寺之东,立“无主孤魂之碑”记录埋尸经过。  日军在支持中国团体处理尸体之外,也直接进行埋尸和毁尸的处理。日军战俘太田寿男1954年供认日军动用部队处理的尸体总数达到15万具。近年来发现的日军官兵的日记、书信和回忆也明确证实,日军曾大量直接掩埋遇难者的尸体,或是将尸体焚烧,或是投入江河、水塘之中。

·非交战国人证物证

  美国牧师约翰·马吉1937年用一架1930年代的老式16毫米摄影机拍摄了共四盘放映长度达105分钟的电影胶片,这是迄今唯一记录南京大屠杀的影像。约翰·马吉在当时的信件中也有大量关于大屠杀的描写:“强奸妇女的行为已无法形容和想象”,“我能说的是,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大街小巷都有死尸,我去了很多地方,包括下关地区。”   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总干事费区目睹日军在南京地区的暴行,将马吉牧师拍摄的记录日军暴行的胶片偷运到上海柯达公司,制作并带到美国各地放映,并在美国《读者文摘》上揭露日军违反国际战争法的暴行:“日本人从我们的宿营地抓人时,把手上有老茧和剃光头的,都当作当兵的证据,认为务必判以死刑。他们想要枪杀谁,就把谁拉出去。”   1930年代英国《曼彻斯特导报》驻华记者田伯烈1938年初撰写了《外人目睹中之日军暴行》一书,第一次向世人公布了日军南京大屠杀的真相,痛斥日军制造了“现代史上破天荒的残暴记录”。   《拉贝日记》:1937年任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主席的约翰·拉贝在日记中详细记录了日军的暴行。   《魏特琳日记》 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秀英老人 顾炜 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秀英老人 顾炜 摄

·受害者人证

  李秀英,怀着7个月身孕,与3个日本兵搏斗身中33刀,在鼓楼医院收治并留下了影像资料。她并赴日本进行对日索赔诉讼,在审讯期间逝世。     1937年12月,侵华日军进攻南京。李秀英因怀有7个月的身孕,无法逃往外地,与其父一起躲进南京国际安全区的美国教会学校(现五台山小学)地下室避难。1937年12月19日,3个日本兵闯进该校地下室,图谋强奸李秀英,性格倔强的她与日本兵殊死搏斗,身中37刀。日本兵走后,其父设法将她送进美国教会医院(现南京鼓楼医院),经美国医生罗伯特·威尔逊先生的医治,得以保存性命,但肚子里的孩子却因此流产。当年留在南京的西方人士拉贝、麦卡伦、马吉等人的日记与书信中都对此事有详细的记载。特别是美国约翰·马吉牧师在治疗现场拍摄的影片,成为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的铁证。  夏淑琴,全家9口人被杀7口,她被刺伤后从死人堆里爬出。 当年约翰·马吉拍摄的在鼓楼医院治疗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秀英当年约翰·马吉拍摄的在鼓楼医院治疗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秀英  姜根福(1929年12月20日-),弟弟被日本兵摔死,母亲因为反抗强奸而被开枪打死,父亲被抓走,二姐因反抗强奸被刀劈死。   崔金贵,亲眼见慈善团体崇善堂的收尸埋尸过程,并确定崇善堂在埋尸时有计数。   尚德义,1937年12月6日上午11时被日军抓获,同时与1000名以上的中国男子一起被机枪扫射,绝大多数当场死亡。他由于被尸体压住晕倒而幸免于难。   伍正禧,在南京新华巷62号避难时,其二哥伍正保、大表哥云馆、三表哥三云、表叔老王被抓走并枪杀。祖父被刀捅死,30岁的表娘被强奸。   邵翰珍,父亲邵锦晴、祖父邵才潮和舅舅任发和被日军枪杀。   皇甫泽生,保卫南京的一个士兵。被日军俘获后与几百人一起,在板桥镇一个山沟里集体被日军用机枪射杀。日军在射杀后再用刺刀捅死幸存者。他和另一个重伤难友为仅存者。   孟宪梅,在淌水沟接水时,亲眼看到日军用多辆卡车把老百姓押到现在的汉中门新桥桥口下面用机枪射死。   陈光秀,在南京汤山镇许巷村,父亲被枪杀,包括弟弟在内的村里100多个年轻人被刺刀刺死。艾家四兄弟被扔到天空摔死。多名女性被强奸。母亲因为父亲和弟弟被杀导致忧郁而死。   刘文静,大方巷广场集体屠杀(一百多人)见证人。   天津工商银行退休职工、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刘钟铭当年在南京一家商铺当学徒,说道:“日本鬼子进城后见人就杀,城里到处都是尸体,载着日本兵的汽车就从尸体上开过去。那个惨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唐光谱:我所经历的日军南京大屠杀

  我叫唐光谱,原籍江苏阜宁,在南京被郊六合县竹镇街上居住已四十多年。一九三七年,我才十九岁,亲身经历了日军在南京大屠杀的残局,至今仍历历在目。  当年,我在国民党教导纵队的第三营营部当勤务兵。随部开赴上海战场,驻守江湾。十一月上旬开始退回南京。我们回南京不到一个月,日军又进攻南京了。十二月十二日,日军攻入中华门后,南京各部队突围的突围,撤退的撤退,市面混乱不堪。我和六个弟兄,与部队失去联系,即虽人流向下关方向奔逃。其中有个叫唐鹤程的,是盐城人,与我至好,故相约结伴逃命,至死不离。当我们挹来江门外时,城门口被人流堵的水泄不通。有的人在拥挤时被绊倒,人们就从他身上踩过去,再也起不来了。看到这情况,我们六个相互用绑腿把彼此的手臂绑在一起,相约如果谁倒了,两边的人就把他拉起来。就这样,我们六个人一道硬挤挹出江门。  下关江边人头济济,大街小巷水泄不通,望着眼前的大江,人们不知往何处逃是好,我们也随着人流盲目乱跑。这时,有一个当大官的,骑着大马,冲进人群中,用话筒高喊:“……地弟兄们,要活命,跟本人冲!”论乱兵们看到有当官的指挥,也就镇定些了。那个当官的叫轻、重机枪在前开路,步兵随后,往上新河方向奔逃。当大量溃兵奔到上新河桥时,桥窄人多,很多人都挤不过去。我和唐鹤程没有挤过桥,其他四个人也和我们挤了,不知趋向。我俩没法,只得跟着没有来得及过桥的散兵,沿着长江向龙潭、镇江方向跑。  我们利用高高的芦苇作隐蔽,在江边芦苇滩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前奔逃,当我们逃到一顶桥前,日本人已在离桥不远的城墙上,架了几挺机枪,把桥封锁住了。许多想冲过桥的人,都被打死在桥头、翘尾,血流满地。我们乘敌人扫射停歇的片刻,冲过桥,往燕子矶跑。到了燕子矶街上,已见不到一个人影。我们找到一块厚厚的肉案板,两人使尽吃奶的力气,好容易把它抬到江边,放在水里,想扶着它渡到江北去。可是我们忙得精疲力尽,它还是在南岸边转溜,没办法,只得又回到燕子矶。  天黑了,杀人的枪声越来越近,我俩没命地跑上山,蹲在坑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天还没亮,日本兵搜山时发现我们,把我们押至街心的一个空场地里,背靠背,手臂对手臂地绑起来。此时,场地上已站满了象我们一样被绑着的人,而且还有许多人陆续被鬼子赶到场上,捆绑起来。后来,我俩随着这一大群人,被赶到幕府山原国民党教导总队野营训练的临时营房里。这所临时之营房共有七八排,全是竹泥结构的棚子,里面塞满了被抓来的人。我们在里面,连饭也不给吃,到了地三天,才给喝水。敌人稍不如意就开枪杀人。到了地五天,我们被饿得肚皮贴着脊背,都只剩一口气了。很明白,敌人要把我们活活饿死,有不少大胆的人,认为饿死不如拼命,就暗中商定以放火为号,各房的人一起冲出去。那天晚上,有人烧着了竹屋。火光一起,各屋的人都一起向外冲去。当大家推倒营房竹围时,见竹围外是一条又宽又深的沟,人们急忙跳下沟,泅水或者涉水逃命。可是,沟外却是一堵绝壁,大家都傻了眼。这时,敌人的机枪向人群扫来,血把沟里的水染得通红。逃命的人又被押回房里。因为房子被烧掉了不少,只得人人靠,人挨人地挤着,象塞人罐头一样,透气都十分困难。  地六天早上,天还没有亮,敌人就把我们都赶到院子里,把所有的人臂弯对臂弯地用布条捆绑起来。等到全部人都绑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然后,敌人用刺刀逼着这一大群人排成队,向老虎山方向走去。当时,人们已饿得一点气力也没有了。敌人在队伍两侧,看谁走慢了,就给谁一刺刀。走了十多里,天已经黑了,敌人改道把我们赶到上燕门离江滩不远的空场地。六天六夜没有进食,又走了许多路,一停脚步,大家就瘫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一时间,场地上黑压压地坐了不知多少人。  虽然如此,求生得鱼忘使人们觉察到敌人要集体屠杀。我们相互用牙咬开伙伴的结头,准备逃命。人们还没有全部把结咬开,四面探照灯全亮了,漆黑的夜一下亮得使人头发婚。接着,将面上两艘轮船上的几挺机关枪和三面高地上的机关枪,一齐疯狂地向人群扫射过来。大屠杀开始了!  枪声一响,我和唐鹤程赶快趴在地上。只听见许多人高喊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华民国万岁!”随着枪声、口号声,许多人纷纷中弹倒下,尸体把我们压在底层,他们的鲜血染透了我衣裳。我憋着气,动也不敢动。二十多分钟过去,枪声停歇,我战战兢兢地摸着唐鹤程,拉拉他,低声问:“你怎么样,受伤没有?”他说:“没有,你呢?”话音未落,机枪声又响了起来,我吓得伏在死人堆里,一动也不敢动。等到第二天扫射停止,我发现唐鹤程一点动静也没有,就紧张起来。我用力摇他,他还是不动。当我摸到他头部时,才发觉他头上中了一弹,鲜血直往外涌,吓得我连忙缩进死人堆里……  过了许久,不听到枪响了,我想:要赶紧离开这里,才得活命。我慢慢地、轻轻地从死尸中探出头来。前头尸体七横八竖,挡住了我。我想:向前爬,敌人一定会发觉,就用脚勾住后面的尸体,慢慢地一点一点向后缩,缩到了死尸堆边,我再也不敢动了。  探照灯早已熄灭,黑沉沉的夜,淹没了大屠杀惨绝人寰的现场,江水哗哗,真象是凄惨的哭声。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听到敌人收拾东西的声音,接着便是他们走的声音,汽船也突突地开走了,我才大着胆慢慢地连走带爬,向下游走了十及里。我爬到一个窑洞边,只见窑洞口横七竖八地躺着被敌人杀害的同胞。我也顾不得许多,爬进了能避风的窑洞里。  迷迷胡胡地等到天亮,又迷迷胡胡地待到中午。当我看到一艘小船向窑洞方向摇来时,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当小船靠岸时,才看见船上有一老一少,都是中国人。原来,他们是南岸的人,为躲日本人才到对岸八卦洲去的,现在趁敌人巡逻船不在,过江来装牛草。我立即跑出窑洞,奔向船头,请求老人家救我一命。老人见我满身是血,一付狼狈样,让我藏在船舱里,用稻草盖好,把我带到八卦洲。  后来,几经凶险和周折,我才到了六合县竹镇,定居下来。  (唐光谱:作者当时系教导总队第三营营部勤务兵 选自《南京保卫战 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 中国文史出版社)《曼彻斯特卫报》驻华记者田伯烈揭露日军暴行的文稿《曼彻斯特卫报》驻华记者田伯烈揭露日军暴行的文稿

·侵华日军及战后日方的人证物证

  侵华日军各级指挥机构当时的命令和军官的记录为直接物证:  攻占南京的日军第6师团司令部曾接到命令:“不论妇女儿童,凡中国人一概都杀,房屋全部放火焚烧。”   日军第16师团长中岛今朝吾的日记中也记道:“大体上不保留俘虏,全部处理之。”   日军第16师团第30旅团长佐佐木到一的作战记录《进攻南京纪实》。     侵华日军随军记者的报道、士兵的日记、证言也被列为南京大屠杀的证据:  侵入南京的日军第6师团辎重第6联队小队长高城守一日记中说,1937年12月14日,他看到南京下关江边:“尸体像漂流的木头被浪冲了过来;在岸边,重叠地堆积着的尸体一望无际。这些尸体可能有几千、几万,数目大得很。”   日军第16师团老兵东史郎的日记(《东史郎日记》)为重要实证,例如他在1937年12月21日的日记中写道:“哭喊着的支那(中国)人被装进邮袋中,西本(日本兵)点着了火,汽油一下子燃烧起来。就在这时袋子里发出了一种无法言状的可怕的喊叫声。袋中人用浑身的力气使袋子跳了起来,自己滚动。……手榴弹在水中爆炸了,水面一下子鼓了起来,然后平静下去。”   其他重要的日本兵日记还有:高岛市良日记、小原孝太郎日记、会攻南京的日侵略军第十六师团师团长中岛今朝吾的日记等。   《朝日新闻》记者本多胜一的著作《中国之旅》,记录“百人斩”等屠杀事件。   笠原十九司教授,日本国内研究南京大屠杀的权威学者之一,曾多次提供南京大屠杀证据(《侵略亚洲的日本军队》,大月书店出版)。

·人证档案

  2007年,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开始建立历史证人个性化档案。共新建立档案12425份,包括39名外籍人士、103名原侵华日军老兵、2663名大屠杀幸存者和9620名大屠杀遇难者。

·其他证据

  2007年3月,美籍华人鲁照宁将自己多年来在美国、日本以及中国等地征集到的367件珍贵文物史料无偿捐赠给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这367件文物中,包括历史照片、文物、地图、画报、杂志、明信片、书籍、报纸等诸多类别的第一手珍贵文物史料。其中,原始照片87张,历史图片26张,二战期间美国发行的战争故事纪念卡66张,历史写真画报与杂志96本,日军当年发行的明信片50张,日军当年制作的纪念酒杯8盏,日本当年制作的原版地图2幅(《支那明细地图》《东亚现势大地图》),书籍21本,以及其他一些文物史料等。这批文物非常珍贵,有力地揭露了南京大屠杀的历史真相,为批驳日本右翼势力否认历史的丑恶行径提供了有力证据。   2007年5月,日本名古屋大东仁先生捐赠带有“南京陷落”字样的邮戳、如实报道日军“南京的恶劣行为”的原版报纸、侵华日军散发的“劝降书”、被侵华日军老兵一直收藏的中国军队的军旗等269件证物。这批文物是侵华日军暴行的有力证据。自2005年12月13日以来,大东仁一直致力于在日本国内进行文物收集工作。这已经是大东仁第7次向纪念馆捐赠文物,此前,他捐赠的文物有600多件。此次捐赠的269件文物可分为两类,一类来自于日本国内,如日军侵略中国期间的日本报纸、小孩的玩具等;另一类是从中国带回日本的,如中国军队的军旗、日本军人的信件、日军散发的“劝降书”、日军随军画家的作品等。在这批文物中间,有不少是有珍贵史料价值的,如一面书有“祝入营(伍)”字样,类似于“锦旗”的旗帜,纪念馆馆长朱成山介绍,日军侵华期间,日本国内的军国主义盛行,一旦进入部队,亲朋好友都会送去各式的礼物表示庆祝。这种恭祝入伍的旗帜是当时时兴的礼物之一。这面旗帜是由名叫小源源一郎的人送给刚刚入伍的入江芳世的。在大东仁捐赠的文物中,有一篇1945年12月8日日本《每日新闻》的报道,题为《南京的恶劣行为》,文章说:“(日军的)暴虐行为是近代史上最暴虐的事件”。几封印有“1937年12月17日南京陷落”邮戳的信件也非常有价值,这些信件都是由当年侵华日军官兵写给家人的。此外,一面被日军带回国内的当年中国军队卫生队的军旗70年后又重新回到中国。 

有关影视作品

(以出品年代顺序排列)

·电影

  《屠城血证》(中国大陆)陈道明、翟乃杜、雷恪生主演。   《南京1937》:1995年,吴宇森监制、吴子牛导演、谭盾配乐、刘若英、早乙女爱、秦汉主演。   《五月八月》(中国)2002年;杜国威导演;叶童、林泉、徐忻辰主演。   《栖霞寺1937》:郑方南导演,2005年8月在南京首映。   《东京审判》:2006年,高群书导演、编剧,刘松仁、曾江主演。   《战火逃城》又名《黄石的孩子》:(美国)周润发、杨紫琼、Jonathan Rhys Meyers主演,2008年4月于亚洲上映。   《南京!南京!》(中国大陆)2009年4月22日上映,导演陆川   《拉贝日记》又名《约翰·拉贝》(中国、德国、法国)2009年,佛罗瑞·加仑伯格导演、乌尔里奇·图克尔、达格玛·曼泽尔、丹尼尔·布鲁赫主演。

·纪录片

  《南京》又名《被遗忘的1937》或《南京浩劫》:由中、英、美三国共同投资拍摄的一部反映南京大屠杀历史的纪录片。片中演员扮演当年见证南京大屠杀的西方人士,整理了他们的日记,以口述的形式做影片主线,加入对幸存者的访谈和大量珍贵历史资料,对南京大屠杀历史进行回顾。

·音乐录像带

  《1937南京大屠杀纪念单曲》:张穆庭作词、作曲、导演、编剧,2004年12月13日在台湾发行,2005年3月在南京发行。

审判南京大屠杀主犯谷寿夫目睹记

  中国人民取得抗日战争胜利后,南京大屠杀的主犯谷寿夫从东京被引渡南京进行公审。当时我在中央大学(今南京大学)法学系上学。得到于右任先生(于和我祖父是关中书院同学,同榜举人)送来的一张审判谷寿夫的旁听证,使我有机会亲眼看到和听到中国人民对这个屠杀南京34万和平居民的刽子手的正义审判。负责这次审判日本战犯的法庭,是受盟军总部远东军事法庭委托的江苏高等法院刑庭第一庭。审判庭设在南京城内明故宫的一座大庭里,布置庄严肃穆,周围戒备森严。从1947年2月6日下午开庭审判,先后持续了一个多月,到3月10日结束。我参加旁听三次,目睹如下:谷寿夫被押赴雨花台刑场途中谷寿夫被押赴雨花台刑场途中

·罪恶累累 罄竹难书

  审判开始,将罪犯谷寿夫押入法庭。主审谷寿夫的审判长是石美瑜律师。公诉人代表中国政府起诉。起诉书中说:南京大屠杀的主犯谷寿夫,担任日军第六师团中将师团长,于1937年12月13日,率部攻入南京,立即展开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持续40多天。起诉书中详诉了谷寿夫的屠杀罪行:查屠杀最惨厉之日期,为1937年12月13日至22日。在中华门外花神庙、宝塔桥、石观音、下关、草鞋峡等处,我被俘军民遭日军用机枪集体射杀并焚尸灭迹者有19万余人。此外零星屠杀,其尸体经慈善机关收埋者有15万余具。屠杀总数当在34万人以上。起诉书中还举例指出:12月15日下午一时,我军警2000余名被日军俘虏后。押赴中华门外,用机枪扫射,饮弹齐陨。其中负伤未死者,悉遭活埋。同月18日夜间,又将我被囚于幕府山之军民67418人用铁丝捆扎,驱至下关草鞋峡,用机枪射杀,凡倒卧血泊中尚能挣扎者,均遭乱刀戳死,并将全部尸骸用煤油浇灌焚化。日军在中华门外,轮奸少女后.又迫使过路僧侣续与行奸,僧拒不从,竟被处宫刑而死。我南京妇女无不人人自危,纷纷避难于外侨所组织的国际委员会所划定的安全区。但日军不顾国际正义,竟亦逞其兽欲,每乘黑夜,越墙而入。不择老幼,摸索强奸。被押往刑场,执行枪决前的谷寿夫被押往刑场,执行枪决前的谷寿夫  战犯谷寿夫真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起诉书宣读了两个多小时,旁听者无不义愤填膺,为之切齿。

·铁证如山 岂容狡辩

  1947年2月16日下午,我旁听了对谷寿夫进行的第二次审判。当审判长宣布开庭之后,问被告对公诉书中所列举的犯罪事实有何申诉。谷寿夫故作镇静,为他的犯罪事实厚颜无耻地进行狡辩:“当日军攻克上海,南京处于战争状态之时,你们中国政府为什么不早作撤退准备,在双方交战炮火纷飞的情况下,有些非战斗人员不幸为流弹所中,这也是战争中不可避免的现象,本人对此感到抱歉。”面对着证人席上陈放的从“南京万人坑”里掘出的穿有洞孔或划有伤痕的头骨,他抵赖说:“你们凭啥说这是日本士兵的刀枪穿刺的呢?”面对着许多出席作证的被日军屠杀幸存者和被害家属的血泪控诉,他恶狠狠地说:“你们在堂堂国际法庭上,不要带上民族感情来对我审讯,这是不符合法律原则的,是不公道的。”最后还强辩说:“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我是奉命来华作战,执行任务的,战争责任不在我谷寿夫身上。”谷寿夫的狡辩激起了人们满腔怒火。  当谷寿夫的“申辩”刚一完结,我方公诉人,立即义正辞严地进行批驳。主要从谷寿夫的履历,军衔.职位和他在一次日本天皇召开的御前会议上的发言,揭露他不仅是日本军国主义侵华政策的执行者,而且是侵华战争的决策者。  公诉人的话刚结束,一位英国《曼彻斯特卫报》的驻华记者田伯烈愤怒地站起来作证说:“我当时在南京亲眼看到南京的活地狱,日军进城后的两天内,连续不断地屠杀,大规模地抢劫,侵扰私宅,奸污妇女,一切都失去了控制,街道上堆满了平民的尸体。任何人如因恐惧而奔跑,任何人在黄昏后如为巡逻日军抓住,都会被就地枪杀或被刺死的。这次暴行确实是有目共睹无可辩解的。”他还说:“未及时退出的中国士兵都已抛弃了枪械,脱掉了军服,但日军大搜捕,捆绑在一起加以枪杀,这些都是在日军军官直接指挥下干的。日军进城后,对重要市区进行有计划的破坏,大小铺店无一幸免,全城所有私人住宅,不论中国人的或外国人的都被日军‘光顾’洗劫一空。强奸和侮辱妇女的事情时有所闻。我的外国朋友看到日本兵闯入邻居,抢去了四个中国姑娘。还有几个外国人看到一个新到日军军官寓所有抢来的八个年轻的中国女子。恐惧的程度.实在不是笔墨所能形容……”  一位日本记者揭露说:“我是日本当时住南京记者,一直旅居在中国。12月10日那天,南京依然美丽如昔。但是从13日日军侵入南京之后,很快变成一片焦土,到处是破坏的痕迹,满目萧然,宛如人间地狱。我亲眼看到  日军从难民区里拖出成百成千已经被解除武装的中国士兵去枪杀,或者当作练习刺杀的对象。我亲眼看到自己喜爱的城市和机关、学校、居民住宅,为日军纵火焚毁,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的活地狱。”  一位美国驻华记者作证说:“ 12月13日,日军潮水一般涌入城内,恐怖随之开始,而且恐怖的严重性一天比一天增加起来。国际红十字会主席雷伯(编者注:雷伯实为南京国际安全区主席)和秘书史密斯,曾访间日军司令部中将谷寿夫,请求阻止难于再容忍的骚乱行动,但他们的访问与恳求是徒劳的。晚上日军把附近一个收容所中的难民1300人全部拖走,用绳子缚着,押向刑场。我们目睹当时的情景实在痛楚极了。”  金陵大学美籍教授贝德士从旁听席上站起来说:“12月16日早晨.我们开始听到日军奸污妇女的事情。据我们所知有一百多个青年妇女被日军劫去,其中7个是从金大图书馆劫走的,在家里被劫去的妇女更不知其数。晚上我赴布克教授处吃晚餐,回来时我的住宅门上贴着大使馆的布告,可是门户已洞开,所有箱柜均被打开,被褥和食物都不翼而飞。”  市民姚加隆是日军大屠杀中的幸存者,他头部受重伤,断了一条臂膀。他起来控诉日军暴行说:“12月15日我携家眷避难于中华门外斩龙桥,日军将我妻奸杀,8岁幼儿,3岁幼女因在旁哀泣,被用枪尖挑入火中,活活烧死。”  公诉人还补充说:“谷寿.夫身边有两个士兵打赌,从南京下关一直杀到夫子庙,一个杀了105个,一个杀了106个,杀106个的得了冠军,赢了一瓶白兰地。”  法庭最后放映了由国际红十字会提供《日军南京屠杀罪行纪录片》将日军在南京进行的惨绝人寰的大屠杀,重新展现在人们面前。阴险狡猾的谷寿夫在铁的事实面前不得不低下了头。  审判长询问辩护律师有什么意见。辩护律师说:“被告谷寿夫罪证确凿,不容抵赖,希望法庭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予以公正的判决。被告提出不要带上民族感情这一点,可予以注意。”枪声响起,谷寿夫立即毙命枪声响起,谷寿夫立即毙命

·判处死刑 大快人心

  1947年3月10日下午,我旁听了对战犯谷寿夫的最后审判。这天法庭内外戒备森严,审判长宣布开庭之后,被告谷寿夫被宪兵押上法庭。他穿着旧军服,留短胡须,面色发青,低头站在被告席。约20分钟左右,审判长石美瑜律师宣布审判谷寿夫的判决书。大意是:谷寿夫在作战期间,纵兵屠杀俘虏及非战斗人员,并强奸、抢劫、破坏财产,违犯海牙国际公法,构成违反人道罪,违反和平罪,处以死刑,绑赴刑场,执行枪决。当判决书宣布之后,审判长间被告有何遗言。谷寿夫提出要上诉。审判长立即回答说:“这是远东军事法庭的最终裁决,不能上诉”谷寿夫接着说:“军人以死为天职,请求能把我的骨灰及遗物送回日本,交给家属。”法庭表示同意,委托国际红十字会处理。谷寿夫最后又提出:“行刑时不要绑赴刑场。”法官表示说:“这是我国刑事诉讼法的规定,不能改变。”审判长宣布闭庭之后,刑警、宪兵立即将被防谷寿夫押上刑车,直驱当年谷寿夫攻打南京的司令部所在地——雨花台,沿途市民汇成人墙,交通为之中断,.刑场四周的山头上,观者达数万人。当谷犯被枪决后,人群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但南京大屠杀的阴影留在中国人民心中,久久不能抹去。

约翰·廷珀利:南京——活地狱

台上右起四人为:日陆军华中方面军司令松井石根、上海派遣军司令朝香宫鸠彦、第十军司令柳川平助、日海军第三舰队司令长谷川清。1937年12月17日,南京台上右起四人为:日陆军华中方面军司令松井石根、上海派遣军司令朝香宫鸠彦、第十军司令柳川平助、日海军第三舰队司令长谷川清。1937年12月17日,南京    1937年夏天抗日战争爆发以后,从8月至12月,约有一千八百万老百姓被迫从上海、苏州、无锡及杭州、镇江、芜湖、南京等地逃离家乡。上海公共租界和法国租界的许多外国人士和中国人士设立了难民营,为他们提供食宿之所。最高峰时,上海难民营中的中国难民人数曾达到四十五万之巨。  1937年12月13日,确切地说,上海的中方防线被摧毁之后一个月,日本军队跨进了离上海约两百英里的中国首都——南京的大门。“从南京经过的外国人报告说,南京各条街道都躺着市民的尸体。在市中心,差不多每一个街区都有一具尸体。这些死去了的市民的绝大部分,都是13日下午及晚上日军入城时被枪毙或刺杀的。任何一个因恐慌或冲动而奔跑的人,任何一个于天黑以后在大街小巷为巡逻兵所逮捕的人,都很可能被当场杀害。这种暴行绝大多数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却在安全区及其它地方频频发生。许多外国人及有地位的中国人目睹了种种惨状——有些尸体上的刺刀伤痕简直是残酷的野蛮人所为。  “成班成班的中国士兵被日军作为战俘捉了起来。他们都已经放下了武器,有些还脱下了军装,但仍然被绑在一起枪毙了。事实上很明显,除了这些遭难的士兵以外,我们根本没有在日本军队那里见过战俘的踪影。活下来的仅仅是搬运战利品与军需品的人。从难民区的一座建筑物里,日本士兵迫使当地警察挑选了四百个男人。他们每五十个人被绑成一 串,由两排步枪手和机枪手押走了。对于旁观者来说,这些人的命运是不言而喻的。  “在主要街道,中国士兵只是小规模地抢劫过粮店以及未设防的商店橱窗。然而日本士兵却在其军官的许可之下,有计划地对一家连一家的店铺门面进行捣毁。日本士兵抢来的东西太多了,需要挑夫的帮助才能勉强拿得动。粮食当然是第一需要,但其它一切有用处、有价值的东西他们都不放过。被日军集体屠杀后丢弃在长江边的中国人尸体被日军集体屠杀后丢弃在长江边的中国人尸体  “全城成千上万所私人住宅,无论是被占据的还是未被占据的、大的还是小的、中国人的还是外国人的,统统都被日本人肆无忌惮地洗劫一空。特别无耻的是,难民营中许多难民一点微不足道的钱和物,也在大规模的洗劫中被日本兵抢走了。日军还抢走了金陵大学医院职员私人的钱和手表,抢走了护士的东西。(护士的宿舍,是美国人的财产。)象许多遭劫的外国建筑物一样,上面还悬挂着美国国旗,张贴着美国大使馆的官方告示,可仍然逃脱不了被日军洗劫的命运。日本士兵还抢劫了不少汽车和其它财物。动手之前,他们把汽车上的外国国旗都扯去了。  “据报告,发生了许多强奸及侮辱妇女的事件。虽然我们尚无时间对此进行调查,但下面这类事件已经足可以表明情况的严重性。昨天,在我们一个外国朋友的邻居家中,几个日本士兵抢走了四个姑娘。还有几个外国人看见,在普通百姓极少光顾的南京市某地,一位最近来到的日本军官的住宅中有八个青年妇女。  “在这种情形之下,恐怖是难以描述的。日本军官虚伪地宣称,他们‘进行战争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推翻中国政府、解救中国人民’,这真是令人作呕!“南京的这种恐怖当然不能显示日本帝国的伟大胜利。日本无疑有其值得尊敬的政治家、军事家和老百姓。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这些人应该毫不犹豫地采取适当手段,去补救这些日子以来日本在中国的地位所受到的损害。有个别日本士兵和军官象绅士一样克制自己,他们对得起自己的职业,对得起自己的帝国。但就其整体来说,日本军人的行为糟糕以极。”  “一位几乎在中国渡过了自己一生的外国侨民,在下面这封私人信件中对南京发生的种种事情作了进一步的说明。除了有关私人事务的内容大部分被略去以外,他的信按其在上海的朋友所收到的原件照抄如下:“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一个极其令人不快的、读来令人反胃的、其罪恶性与恐怖性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眼下,一帮匪徒正在随心所欲、毫不怜悯地蹂躏着和平的善良的守法的人民。即使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能够读到我的这封信,我也认为这一事件有说出来的必要。否则,我将不得安宁。只有极少几个人能够叙述这一事件,幸运的是,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我要说的,只是整个事件中一个并不完整的小部分。至于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只有上帝才知道。我希望这场灾难尽快结束,但恐怕,不是在中国的这个地方,就是在中国的那个地方,灾难还会要延续好几个月。我认为,这场恐怖在现代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  “现在是圣诞节前夕,我就从12月10日开始讲吧。在短短的两个星期里,我们在南京经历了一场痛苦的折磨。中国军队败退了,日本军队进来了。12月10日那天,南京还是一 个我们为之骄傲的美丽的城市,法律严明、秩序井然。可是今天的南京,却躺在一片荒芜之中。整个城市横遭蹂躏、洗劫一空,大部分都被烧成了焦土。彻底的无政府状态在南京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天,就象人间地狱一样。我本人的生命尚无严重的危险。不过,看见疯狂的日本兵从其强奸妇女的屋子里醉醺醺地走出来,并非一件安全的事情,当一柄刺刀搁在自己的胸膛或者一把手枪指着自己的头部,要你少管闲事时,也许任何一个人都会难以自持的。日本军队最讨厌留在南京的外国人,他们曾通知各国侨民离此它去,因为他们不愿愿旁观者存在。可就是留在这里,我们也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那些甚至只剩下最后一块铜板、最后一床被子 (眼下正值滴水成冰的寒冬)的穷人的微不足道的财产,也被日本人洗劫一空,就连可怜的黄包车夫的车子也逃脱不了这种命运。  “和我们一起呆在安全区的成百上千名早已放下武器的士兵和清白无辜的平民被搜寻出来,或者被当作活靶练习刺杀,或者当着我们的面被枪毙——杀害他们的枪声持续不断、不绝于耳。还有许多妇女跪在我们面前悲泣,恳求我们从蹂躏她们的野兽手中解救她们。不仅如此,我们还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日本军队不是一次而是十几次地扯下、侮辱我们的国旗,并抢劫我们的住宅。我们只能看着自己所热爱的城市及自己为之努力工作的机关,被日本军队按部就班地蓄意焚毁。眼下的南京,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间地狱!“我们不断地问自己:这一切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呢?日本官员每天都向我们保证说,情况将立即好转,‘我们将竭尽全力’——但情况却一天比一天恶化。现在我们被告知,又有两万士兵组成的一个日军师正在向南京开来。他们是否也会进行抢劫、屠杀与奸淫呢?现在,可供抢劫的东西所剩无几,整个城市都已经被剥夺得一干二净了。上周,日军士兵一直忙着将各家商店仓库的存货装上卡车运走,空空如也的房子也被他们付之一炬。我们非常不安地得知,我们所存的大米和面粉,只能维持二十万难民三个星期的食用了。燃煤也只能再维持十天。况且,即使我们还有足以维持三个月的存粮,三个月以后又吃什么呢?难民们的房屋都已经毁于一旦,他们又住到什么地方去呢?在目前这种恶劣的条件下,疾病与瘟疫不久就会流行开来,长此以往,他们是生存不下去的。想到这一切,我们常常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地在半夜醒来,然后睁着双眼等待天明——您想象过这样一种情景吗?“我们每天都向日本大使馆呼吁,表示我们的抗议,提出我们的建议,并且提交关于日军残暴罪行的详细报告。和蔼的使馆人员彬彬有礼地接待我们,可事实上,对于军队他们豪无干预的权力。胜利了的军人应该获得犒劳,而所谓犒劳就是抢劫、屠杀与奸淫,就是以不可想象的极端野蛮而残酷的暴行加之于中国人民,尽管日本军队曾经洋洋得意地向全世界宣称,他们是前来保护与友待中国人民的。毫无疑问,日本军队在南京的暴行,是现代史上最黑暗的一页。”(选自:(澳)哈罗德·约翰·廷珀利著《侵华日军暴行录》,新华出版社1986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