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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宗教

台湾的宗教发展深受曲折多变的历史影响,各宗教本身的组织力与传播力也各有其渗入台湾与自台湾往外传播的力道,而社会民情也影响各宗教的质变与在地化的发展,不同时期统治者的宗教政策也是影响台湾宗教发展的重要脉络;其他如教育、人民团体、社会福利等政策对宗教发展也有所影响,如科学化的教育对人民的宗教态度、或宗教菁英与宗教领袖的崛起对宗教的发展也产生決定性的影响。  此外,台湾的民族构成,对各民族传统宗教产生民族性的形塑,台湾的风土民情,对宗教有很高的接受度,台湾人的宗教心经过历史的淬练可说是恆久不衰。

概述

  台湾目前认定的宗教,共包括佛教、藏传佛教、道教、基督教、天主教、回教、理教、天理教、轩辕教、巴哈伊教、天帝教、一贯道、天德教、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摩门教)、真光教团、世界基督教统一神灵协会(统一教)、亥子道宗教、中国儒教会、太易教、弥勒大道、中华圣教总会、宇宙弥勒皇教、先天救教、黃中、山达基宗教等25种宗教。依统计,至2008年底止,台湾登记有案的寺庙教堂数有14,993座,其中寺庙数共11,731座,基督各宗教教堂数共3,262座,佛教寺庙数共2,291座,以及天主教教堂数共717座,全台登记的信徒人数共967,630人,基督宗教的神职人员共6,248人。  不过,登记的宗教并无法反映台湾宗教的实际面貌,例如台湾汉人的民间信仰有些被纳入佛教,大部分被归为道教。很多寺庙、神坛和台湾原住民的传统宗教(部落宗教)也并未登记在宗教类别里。  除少数的原住民之外,大多数的台湾住民都是汉裔。其中1945年以后随国民政府来台的大陆籍住民(可称为新住民),因特殊的移民背景、族群认同与“国家”信仰,形成特殊的宗教社群。有关这个社群的宗教行为、组织与活动,相关的文献不多。大体而言,认可的“中国佛教会”与“中华民国道教会”,由大陆籍人士主领风骚,特别是中国佛教会,由于主事者党政关系良好,其外省籍特色更为明显;更因为当局规定民间寺庙必须有所属教会,因此庙宇过去大多加入佛教会或道教会,佛教会因而掌握了部分民间寺庙。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一部分斋堂实质上转为空门化,造成本土斋教的沒落。大陆籍人士也创立、传布了一些新兴教派如一贯道、轩辕教、天帝教等。有些教派原本在中国大陆发展,战后传到台湾来,如在理教。这些教派以中华思想、儒家思想、文字教化、母娘信仰与巫术性的扶乩展开传教活动,对台湾一般人民的影响很值得注意。  以汉人的宗教而言,民间信仰是民族宗教,也是民俗宗教,是大多数汉人基础而文化性的信仰体系;其上一层是道教,这是把汉人的民间信仰加以文字化、经典化、仪式化而形成的,是以民间信仰为基底加以制度化所形成的“宗教”,主要表现在道士的传承上,在台湾有正一派、灵宝派、三奶派、闾山派、普庵派等。再上一层是传统的教派宗教,为战前就有的教派宗教,主要是鸾堂与斋教,鸾堂代表的是民间儒教,名为儒宗神教或圣教的教派团体均属之。斋教代表的是民间佛教,其中的先天派(原称先天道),日据时期被纳入斋教,其实比较接近道教清修的传统,也是一贯道的前身。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才新兴的教派宗教,主要有一贯道、慈惠堂、轩辕教、天帝教等。再上一层是佛教,源出印度,传至中国、再传至台湾,大多属于汉传佛教的系统,也受到日本佛教的影响。近年来也有藏传佛教与南传佛教传入,也发展出真佛宗、佛乘宗、现代禅等新兴的佛教团体。再上一层是基督宗教,可说是汉族与原住民族共同接受的外来宗教,天主教是旧教,基督教是新教,17世纪以来,台湾汉人与原住民几乎同时处在西方基督宗教的宣教范围,基督宗教已发展成台湾原住民共同的新信仰,帮助泛原住民主义(pan-aboriginism)的兴起。最上层是其他外来宗教,包括日莲正宗、天理教与回教、印度教等。台湾的原住民除接受基督宗教之外,汉人的宗教对邻近汉人居住的平地部落稍有影响,特别是西部的平埔族,其宗教信仰汉化的情況比较明显。

台湾民间信仰发展

  台湾的民间信仰是指汉人文化性的、民族性的、习俗性的宗教信仰,是台湾民间的主要信仰与基础信仰,家庭是基础的祭祀单位。此一信仰以天地神鬼、祖先及日月星辰、树木石头等自然神为主要崇拜对象,也包含岁时礼俗、生命仪礼及巫术信仰等內涵。  台湾民间信仰的核心是地域性的组织与活动,以地方公庙的祭祀圈与区域性信仰中心的信仰圈之组织型态,表现台湾民眾的信仰文化。祭祀圈是地方居民对天地鬼神之共同祭祀的需求,所形成的义务性祭祀组织,信仰圈是以一神和其分身之信仰为中心,区域性的信徒所形成的志愿性信仰组织。  妈祖是台湾主要的神明之一,妈祖庙随处可见,更发展出区域性的祭典组织;妈祖的女神属性,使祂具有荫外乡的灵力,并连结共同信仰祂的庄社,形成区域的联盟,台湾有很多二十四庄、三十六庄、五十三庄、七十二庄的组织,大多与妈祖的信仰有关,而最大的妈祖信仰组织,当属彰化南瑤宮10个妈祖会的组织,其信仰圈涵盖彰化县、南投县、台中县、台中市之350个左右的村庄,主要是漳州籍及福佬客的村庄。  近年来虽然部分民间信仰的信徒和自认无宗教信仰的民眾(其实也是浸淫在民间信仰之文化氛围中),有转向佛教信仰的趋势,但整体说来民间信仰仍然维持其基础势力,庙宇的数量也持续增长。由于推行社区总体营造,部分地方寺庙的地位得到重振,有些地方大庙和区域性的观光寺庙配合当局举办各种文化节、观光活动,媒体的能见度相当高。  纵使如此,台湾民间寺庙仍面临缺乏年轻的参与者(有些特别的现象除外,如年轻人到大稻埕霞海城隍庙拜月下老人求恋爱运与姻缘),经营管理者素质有待提升,以及寺庙之间竞爭压力等诸多问题。  民间信仰的信徒一般有求平安的观念,拜神是为了求个人身心、家庭与庄社的平安,一般人大多把它理解成因私人目的而拜神求平安,因此对民间信仰有功利化的批评,卻忽略了“国泰民安”也是一种祈求集体与公眾之平安的民眾心理。  民间信仰的信徒大多有做善事是为了积功德的观念,进庙捐油香钱,原本是给神明点油烧香的意思,但“寄付”金钱给神明,也有透过神明行善的意思。传统的积功德观念,隐含的逻辑是凡人行善、行恶,老天都看在眼里,而做善事的一个大诱因的确是为自己及后代子孙的利益与幸福。  由于沒有正式的成文经典,民间信仰主要依赖口传的方式传播神明的灵验事蹟、祭祀方法及相关的宗教理念,汉人的宇宙观主要是以人的世界(human world)为中心,另外有自然的世界(natural world)和超自然的世界(supernatural world),这三个世界可用一个天地轴贯串起来,彼此之间保持和谐的关系。超自然的世界还可区分为接近人的世界与远离人的世界二者,前者具有人的世界的一些特征,最主要是族姓的特征,例如代天巡狩的王爷和土地公、地基祖等地只也具有姓氏,表示祂们离人的世界不远,如王爷等距离天界的神性还有一段距离,土地公、大树公、石头公等则更靠近人的世界。

台湾道教发展

  台湾道士所属的流派,除全真派在台湾沒有流传之外,随著汉人移台的有巫术信仰性质较重的茅山派、三奶派、正一派等。道士一般可分为红头与乌头,或称司公、法师,部分乩童也属于道士的系统,道士所行之科仪、法事,遍及台湾民眾生活的各个层面,举凡丧葬、牵亡、问疾、醮典、谢土、安座、祭煞等。  道教可说是中国本土产生的制度化宗教,揉合汉人基底的民间信仰加以经典化(道藏之编纂)与仪式化(道士作为仪式专家其所传承之科仪)。台湾虽然仍保存很多道教的传统,但是尊崇中华的道统思想仍然不可小觑。“中华民国道教会”是道教总舵,但是解严之后有成立于2000 年的“中华道教文化团体联合会”,也是标榜中华,尊崇中华成为道教不得不然的宿命。

台湾佛教发展

  台湾的佛教发展,在清末、日据时期和战后的各阶段,皆有不同的影响和面貌。清末以前,主要是闽南系的禅、淨双修寺院;日据时期则结合日本曹洞宗在台发展,开始建立起较具全岛性的佛教组织。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佛教的影响力消褪,中国各省的佛教僧侶和佛教组织相继随国民政府迁台,透过传戒和中国佛教会的组织运作,使台湾传统的佛教寺院,在质或量都有急剧的转变。  台湾的传统佛教源自闽南与广东,属闽南佛教的传承,有很强的民间化色彩,其中也有出家人主持的寺院,在日据时期主要有四大法脉:基隆月眉山、苗栗大湖法云寺、五股观音山凌云寺、高雄大岗山超峰寺,但以在家人为主体之斋教较具优势。斋教结合了明末的罗教教义及龙华宝经的宝卷思想,形成龙华、金幢、先天三派,以龙华派势力最大,金幢派的流传较不为学界所知;先天派则在战后遭到新兴的一贯道冲击和取代,日渐消逝。  斋教强调在家人可以弘法、传皈依、收弟子、住持斋堂,可谓“在家佛教”。斋教龙华派自称其法脉源自无极圣祖,有人类之初便存在,而佛法中精密深微的秘法在明代罗祖之后,只传在家人而不传出家人,这种佛法不是源自释迦牟尼的说法对正信佛教而言,非常离经判道,也和正统佛教尊僧、礼僧、敬僧的传统无法相容,因此斋教不被承认是佛教,但正统佛教在战后接收斋堂大量的资源,很多斋堂转为由出家僧人管理,正统佛教的势力也因而大增。除吸收传统斋教的资源,利用台湾佛教传统的组织能量,战后更以传戒方式奠定教界制度;再加上佛教适应现代化的社会变迁有其成功之处,如企业化的经营模式与媒体传播的应用等,当今的台湾可说是佛教的盛世,佛光山、法鼓山、灵鹫山、中台山以及慈济功德会等山头鼎立、教势大兴,除吸纳信眾外,各教团领道人的影响力也很深远。这些属于汉传佛教的道场深受人间佛教之思想义理影响,而走向入世的关怀,并以社会实践的方式弘扬佛教义理。慈济是台湾的佛教山头中唯一主持人为女性尼师,且不以“山”为名的教团,也是积聚最多社会资源与社会能量的教团。其“女性”的一面,不只表现在证严法师教诲言语的柔软上,更重要的是她所发挥的女性慈悲的领袖魅力。  当代台湾佛教不仅吸纳传统佛教的资源,也吸纳民间信仰的信徒以及原本无宗教信仰的人皈依。四大山头也逐步走向国际化,各有其势力与发展重点,例如慈济从事国际救災,法鼓山跨太平洋教禅,佛光山在东南亚华人社会甚多据点,灵鹫山以世界宗教博物馆走向国际。汉传佛教在吸纳传统佛教势力与向世界扩充势力时,藏传佛教与南传佛教也逐渐渗入台湾,汉传佛教的优势与特色如何维持,成为佛教界的重大课题。综观而论,台湾传统的佛教徒吃斋念佛,现代的佛教徒多参禅打坐、更企求对义理深入明了,也讲究佛法修行在现实生活中的实践。受藏传佛教法会活动的传扬影响,现今不少佛教徒有仰赖上师加持的信仰心理,因此藏传佛教与南传佛教对台湾佛教体质的影响有待观察。

台湾教派性宗教发展

  台湾在战后发展出来一些新兴教派,如一贯道、在理教、慈惠堂、轩辕教、天帝教、弘化院等,这些新兴教派与传统教派的鸾堂、斋教等,可统称为民间教派。  这些教派性宗教(sectarian cults)都尊重中华道统,也有浓厚的中华思想。即使是属性比较接近佛教的斋教,其中较优势的龙华派便认为佛教源起于中土,从无极圣祖就已存在,之后在印度由释迦牟尼发展起来,达摩之后又传回中土,这是把佛教中华化的一种思惟。  台湾之教派宗教的另一个特色是对母性神的信仰,一贯道崇拜无极圣母,信徒称为母娘,慈惠堂崇拜瑤池金母、王母娘娘(西王母),此一母性神信仰的特色,在于相信人们的元灵、元神皆出自母娘,死后也必回归母娘怀抱,其宗教信息在于强调末劫思想,慈爱的母娘救渡世人,以此激励人们入信与虔信。  此外,昔日的文庙或武庙是官方祭典的所在。文庙多为官建,祭祀孔子、孟子及七十二贤人;文人也敬拜文昌帝君,文昌祠通常是读书人集中的社学或书院。文、武二庙有时两者并立,有时是武庙兼祀孔孟诸贤。而许多关公庙常设有鸾堂,往昔多有扶乩降笔的活动,乃儒宗神教的系统,文武一系,皆为儒教。

台湾基督宗教发展

  台湾的基督宗教始于台湾与西方的接触,一开始是传教士随著殖民势力到达台湾,而后传教士便接二连三来到台湾奉献心力,从事医疗、教育、传教与社会服务的工作。  台湾的基督教有新教、旧教,新教有长老教会、浸信会、真耶稣教会、地方教会(聚会所)、台湾圣教会、循理会、拿撒勒人会、新约教会、信义会、圣公会、安息日会等。也有摩门教等脫胎于基督教的新教会。  基督宗教传入台湾,促进台湾的现代化,也取代台湾原住民的传统宗教并成为统合台湾原住民各族、各部落的宗教信仰。集集地震(九二一地震)后,据说过去不相往来国语教会与台语教会,为台湾所遭受的大災难,而有大“悔改”的行动,齐聚为台湾祈福,设法修补过去的破裂关系。这种宗教力量使人省思災难与人心的关系,并反省自身教会在宗教实践上的偏失,可说是一个非常有益台湾社会弥补內部族群裂缝,寻求內部共识的具有激励性的行动。  对台湾原住民而言,基督宗教是他们抵挡主流汉族文化的一个凭借,随著日据时期的统治与基督宗教的传入,虽然传统信仰与文化遭到破坏,但是基督宗教文化也同时使她们的文化得到更新。

台湾新兴宗教发展

  台湾的新兴宗教,有些源自佛教者如佛乘宗、真佛宗、现代禅、清海无上师等,代表佛教的新兴样貌,虽然依持正信佛教的传统,但也充满革新意味;也有些新兴教派被正统佛教视为离经叛道,但凭其领袖魅力与特殊的传教法门,吸收甚多信徒。  很多新兴佛教团体侧重气功的修练,此与正统佛教讲究明心见性大不不同。紧张的现代化生活让人们百病丛生,对灵性成长的內在需求也大幅增加,能夠同时注重身心修练与讲求宗教心志涵养的宗教团体,自有其应运当世的吸引力所在。台湾的新时代(New Age)也与世界性的新时代同步发展。  台湾传统民间信仰是否已无法契合现代人的心灵,世界性的大宗教在组织架构上与教义宣扬上又面临哪些问题,使得各式各样的新兴宗教不断的发生、传入。新兴宗教所显示出来的游宗的现象或是宗教融合现象,在在挑战宗教学的理论视野。

台湾原住民宗教发展

  台湾原住民大致分为14族:阿美族、排湾族人数较多,还有布农族、泰雅族、卑南族、鲁凯族、邹族、赛夏族、雅美族、邵族、太鲁阁族、撒奇莱雅族、赛德克族等,还有属平埔族的噶玛兰族,都是属于马来波里尼西亚族,传统宗教是泛灵信仰,相信天地万物间有各种精灵存在,也有与祖先崇拜相关的图腾信仰。但是经历明、清以来,有些族群逐渐汉化,“平埔族”一词即是用来指涉居住平地且汉化的原住民族。有些平埔族汉化的程度很高,其语言、文化传统几全丧失,甚至族群认同上也认为自己是汉人,或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原住民的血统,他们采取汉姓汉名,讲汉语,复制属于汉姓的族谱,实行与汉人一样的祖先祭祀的方式,崇拜汉人的神明。有些平埔族及居处与汉人较邻近的阿美族、卑南族、赛夏族等,则有程度不一的汉化程度。有些祭拜他们原来的神灵,维持部分传统祭拜方式,卻采取汉人神明的名称,例如西南平原的西拉雅族之阿立祖信仰,有些村社称阿立祖为太上老君,有些则已经采取汉人的方式来祭拜汉人的神明,或是采取汉人的巫乩与占卜的方式。  西南平原的原住民族很早就接触到西方的基督宗教,荷西时期即有传教士来到台湾。清领时期,特别是第二次鸦片战爭(1856-1860)之后,台湾开港,西方各国的传教士纷纷来台,一些历史悠久的教会,便是当时建立于平埔族的居住地。日据时期,西人传教并未受到压制。现今,基督宗教在原住民社会非常普遍,一个部落常有天主教、长老教会、真耶稣教会、循理会、安息日会等不同的教会,这对传统上原本一体的原住民部落的整合,造成一个很大的难题。

台湾做为宗教宝库的发展特色

  台湾在日据时期即被称为“宗教宝库”,各种宗教都可以在台湾生根立基。以传统宗教而言,原住民族的传统信仰如巫师、巫医与丰年祭仍然存在,汉民族的民间信仰迄今仍是社会底层的信仰,佛教、道教也继续传承,佛教对当今台湾人的吸引力颇大,除传统的民间佛教或是在家佛教(斋教),战后的中国佛教由于中国佛教会的统合力量与一些教团的建立,吸纳传统佛教如巖仔与斋堂的势力,与不少民间信仰信徒的转向。台湾的鸾堂组织,又称儒宗神教或圣门,是一种民间儒教,与过去封建时代的宣讲,以及日据时期的戒鸦片运动产生的降笔会有密切关系,是地方知识份子借扶鸾诗文从事公益与交流的场所。具有中国民间教派宗教性质的一贯道、轩辕教、天帝教、在理教等都有三教合一或五教合一的说法,以不排斥其他宗教的方式吸收信徒,显示综摄主义(syncretism)的性质。  以外来的宗教而言,基督教、天主教在台湾的发展已有三、四百年的历史,台湾现代化以及与西方文明的接触,基督宗教的宣教活动扮演滩头堡的角色。其他的外来宗教如伊斯兰教、摩门教在台湾亦有信徒。日据时期台湾佛教纳入日本佛教的系统,迄今仍有不少佛教寺院与日本佛教保持传承与交流的关系。神道信仰虽然随著日本战败,大量神社被拆毀或改为忠烈祠,但日本的天理教、日莲宗与一些新兴的宗教团体在台湾都有发展。来自中国的法轮功亦在台湾传布。  台湾之为宗教宝库的意义在于台湾的各种宗教文化都可说是台湾的文化资产,也显示台湾人的宗教心(religious mind)提供各种宗教滋生与成长的养分。日据时期的日本学者增田福太郎便已注意到台湾高溫多溼的风土,对台湾人之顺服自然的态度与多神信仰之宗教性格的影响。  各种宗教得以在台湾发展,和台湾几度被殖民的经验有密切关系,荷西时期西方传教士对平埔族即展开宣教的活动。也有学者指出郑氏时期崇祀玄天上帝,施琅攻台之后,清廷大力提倡妈祖信仰。日据早期并不排斥台湾人的传统信仰,大正时期大力整理寺庙,部分地区毀庙灭神(所谓的寺庙神升天);皇民化运动时期大力推行客厅改造运动,强迫台湾人奉祀天照大神,然而这些激烈的措施并未造成台湾人信仰的改变。但是将台湾佛教纳入日本佛教的系统,卻使得台湾佛教在闽南佛教的底子上,染上日本佛教的色彩。战后透过中国佛教会的掌控,更由华南佛教传承的僧团主领风骚。在在都显示宗教信仰与政权推移的影响。  台湾经历多重的殖民,并且摆荡在大陆性政权(清、中华民国)与海洋性政权(荷兰、西班牙、日本)之间,主权意识如今才要开始建立。首先我们要认识到传统信仰具有之社会、历史与文化意义,也要了解到台湾历经世界各种宗教文化的洗礼,以及本土宗教本身的活力,在宗教上我们已经可与世界接轨与作出贡献。举例来说,妈祖信仰是世界华人共同的信仰,而无疑台湾是此一信仰的重镇。台湾佛教近年来国际化的腳步快速,国际人士都可以感受到台湾佛教团体在国际救災上的贡献。台湾的道教更是保存丰富的科仪文化的传承,这不仅是台湾的文化资产,也是世界文化的资产。  台湾人的宗教心与宗教性,和台湾人不满足于世俗的价值观有很大关系。传统的汉人社会讲求个人成就、家族繁荣、村民的一体感与宇宙的和谐关系。这些价值观在民间信仰的组织与活动里得到彰显、肯定与加强,然而社会变迁剧烈,传统的价值观已难应付时代的需要。在家庭价值降低,社区的归属感产生质变,甚至个人的成就、自我的实现与生命的意义都要重新思考的时代,人心的归属也面临很多的考验。  台湾目前也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宗教人的灵異经验最多、最蓬勃的地方,能夠通神通灵的人愈来愈多。过去是乩童、尪姨、先生妈等专门从事仪式服务的专家,才有通神、通灵、甚至通鬼的经验,但是现在愈来愈多宗教人都能在灵修、宗教仪式中产生通灵的现象,有些甚至在日常生活的情境中都有灵異的觉受。  台湾各宗教在国际化的趋势下,已有能力进行宗教输出,这方面的表现,佛教方面以慈济功德会、佛光山教团的表现最为积极,基督宗教无论新教、旧教,近年来不断向中国传教,而输出的是台湾人的宗教心或只是宗教资源,这是值得关切的问题。